炎燚

咸+喜欢咕咕咕=乳鸽!
……
相逢聚散浮萍飘零

罗德岛女子学院

*超短校园日常

 

*各小篇章时间和空间跨度很大(彼此间关联也不大)

 

*胡编乱造有,存在大量自设

 

*各种cp乱炖,详见tag(亲友向打的是单人tag)

 

*ooc

 


 

01•返校


     风和日丽。

 

     能天使早早就在宿舍楼里拉好了横幅。

 

    “热烈庆祝莫斯提马学姐交换生项目圆满结束以及热烈欢迎学姐回国”,一长串的内容让横幅厂商煞费苦心。当能天使把她订做的横幅拿到她的寝室里时,可颂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能天使最初把横幅挂在寝室门口的计划落汤了。

 

     “挂在校门口都绰绰有余吧!”来自空的感叹。

 

       毕竟能天使是办派对的能手,以及是宿管阿姨的黑名单里的一员,能天使成功把这个夸张十足的横幅挂在了宿舍大楼前。

 

       最后,她坐在宿舍门口的台阶上,抱着她准备已久的豪华版礼物,望着远处的林荫道,傻傻地笑着。

 

       “能天使是怎么做到一直挂着笑容坐在宿舍门口一整天的啊!”又一次,来自空的感叹。

 

       天渐渐黑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出于终于不用盯着日光灯管睡觉了,和能天使同宿舍的室友们并没有来叫她回去睡觉。又可能因为宿管阿姨觉得门口多一盏小夜灯也不错,她也没有来把能天使赶回屋去。

 

      

 

       当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除非是那个人来了,否则谁都别想把能天使从台阶上给挪回去。

 


 

       第二天一早,可颂发现能天使被送回了她的床位上,旁边还坐着一个长角的萨科塔。

 

      “唔啊——”可颂正想给那人打个招呼,却被她立着的放在唇边的食指中断了。

 

      “嘘……固执的阿能刚刚睡着,不要吵到她了。”

 

       长角的萨科塔吐了吐她蓝色的舌头,眨了眨眼睛。

 

       “莫斯提马学姐总是这样难以让人琢磨啊……”空不知多少次,在自己心里默默感叹。

 

       要是哪一次能天使的横幅能迎接到莫斯提马就好了。

 


 


 

02•咖啡

 


 

      陈停下了她的笔,神经已然没有力气去支撑她将目光聚焦于她的作业上了。

 

      她眼中血丝满布,双目深处是无尽的疲惫——虽说她的眼眶在她的神经控制下有力地张着。很明显,优等生陈,此刻正在拼尽全力与瞌睡虫斗争。她停下写字也已有些时间了,陈奋力地死盯着一个地方,呼唤着自己坚强的意志。似乎是听到身后沙沙的笔尖游走的声音中断了,坐在陈前面的,有着大波浪卷发的富家小姐,诗怀雅,转过身来。

 

      “你这个扑街龙!你是不是又熬夜刷题了!”诗怀雅一看清楚陈的状态便气急败坏地大呼道。

 

       陈本来想回敬她“叉烧猫”,结果实在是太困了,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恶言到了嘴边便变成了一句软绵无力的话:“你帮我去趟小卖部,买杯咖啡来吧。”诗怀雅听了,脸上更是诧异:“扑街龙你不是从来都不屑于咖啡这种东西吗!”

 

       “……不用你买了。”陈脸色一沉,闹脾气般改了口。

 

        “!这怎么行!我这就去,不仅不花你的钱,我还要给你买最高档的。免得你老是说喝咖啡对身体不好。”诗怀雅立刻弹起来,拿起她的钱包就准备冲出门外去。

 

        此时已经到了深冬,夜幕已然降临,教室里门窗紧闭——就算是老师劝了很多次把门窗透个缝,它们依旧死死地封锁住进攻的寒气。

 

       陈还没来得及对那个夺门而出把自己的围巾落在教室里的菲林说自己真的不要咖啡了,那只大号的叉烧猫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突然有人提议把空调打开,暖气倏然充盈了整个房间,沉甸甸的暖空气压在陈的眉毛上,只睡了五个小时多一点的陈闭上了眼睛,趴倒在桌子上。

 

       四周就此沉寂。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觉得自己迷失的注意力渐渐找到了回路,意识开始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恢复,周围的同学说话声渐渐涌入她的耳朵,而最清晰的,是那个她很熟悉的,“吵闹蛮横”的声音。

 

      “C……”那人似乎想要喊她的名字,但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喊完,声音便被刻意的收住了。

 

       “真是的……亏我还一路跑到小卖部呢……”一句小声的嘀咕像微风一般,钻入了陈极其灵敏的耳朵里。随即,一个长条形的物件被轻轻地挂在了陈的龙角上——正好挡住了从她额前溜进来的一片微光。

 

       “咳咳……”

 

       “诗怀雅,你都在咳嗽了还把你的围巾挂在她的角上做恶作剧,你呀,还是多穿点,小心着凉,维多利亚来的大小姐。”

 

        “嘘!你小声点!”

 

        “你就等着陈顶着你的围巾满教室追着你满教室跑吧!”

 


 

        陈想,自己睁眼的时候,那只 叉烧猫一定会结巴着狡辩道:“我,我才没有用围巾给你挡光呢!咖啡?你问我什么咖啡?怎么可能是我给你这个粉肠龙特意挑的嘛!绝对是随手拿的,说不定还是它自己长腿跑到你桌子上去了的呢!”

 

       谢谢你了。

 

       陈在心里默念道。

 


 

03•看望(亲情向)

 


 

      下午放学的铃声终于敲响。

 

      今天天气很好,自从入冬以来,很少有这样一大片纯粹的金色阳光,洋洋洒洒,勾勒着屋檐上金黄色的银杏叶——那是这个冬日最后的顽强。

 

       初雪坐在窗边,来自谢拉格的她从来没有一个金黄色的冬天,此刻盯得窗外轻薄的阳光出神。

 

       没有漫长的银铃声,没有漫长的雪白色,没有家族,没有……圣女。

 

      初雪睫毛微微颤动,本来想哼出来的小调,音符已经跃出,她却猛然发现,那是那个人教会她的东西。

 

       初雪选择了缄默。

 

       兴许是对远方的实验楼失去了兴致,初雪的视线便选择了下移,正好看到了站在银杏树下,奋力地挥手的自己的妹妹,崖心。

 

     身为高年级的初雪的教室在二楼,就这样远远地看着自家那个活泼的小妹绽开大大的笑脸,就像从前一样——那样的讨人喜欢,像谢拉格的暖阳,是人们情不自禁去拥抱的光芒。

 

       蓝色的冰晶会融化,淌着泪水,却依旧投入阳光的怀抱里。

 

       “姐姐!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嘛?”崖心用两只手拢成一个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笑着问道初雪。

 

      初雪不忍心拒绝。

 

      虽然她知道,妹妹是那个人特地送来读这所学校的,她也知道,自己是偷偷跑到这所学校的。

 

       但初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本,向崖心轻轻点了一下头。

 

       崖心咧开笑脸,迫不及待地冲进教学楼里,往初雪的教室奔去。而初雪也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满溢着的阳光固然给人以视觉上浓烈的温暖,已经入冬了的学院还是被寒风贯穿,不过对于初雪来说,她是绝对不会和那些感冒的同学一样,瑟缩着脖子,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这和谢拉格相比,又算什么呢?再说了,她也不再是什么喊着冷想要往哥哥暖和的口袋里塞自己的手的小女孩了。

 

       哥哥的口袋永远只在曾经的记忆里是有温度的。

 

       “姐姐!”崖心喊了喊在走廊上站着发愣的初雪。

 

      初雪晃了晃脑袋,看向崖心,正在这时,她看到崖心身后的走廊的拐角处,隐隐露出一点灰褐色的羽毛。

 

       “如果非我校人员私自闯入校园会怎样?”初雪开口问道崖心。崖心听到后,挠了挠头,回答道:“欸……这个我就没有经验啦,要是姐姐你问‘对老师恶作剧’会怎样,我就能给出满分答案哦!”初雪轻轻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地看着崖心,和她一同走下楼梯。

 

       就当那是幻觉吧。

 

       初雪看着崖心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将她的“光荣战绩”,眼底的冰渍渐渐消融。

 


 


 

      “好家伙!这不是银灰吗?”

 

      “嘘!盟友你小声点!”

 

      “唔唔!别捂我的嘴巴!我知道小声点了!……呼,喘过气来了,不是我说,大股东,你来看妹妹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嘛,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我差点以为你是什么闯入我校的变态呢。”

 

     “盟友你瞎说什么,我是过来看你的,天气转凉,小心感冒。”

 

     “嗯嗯,我知道转告她们了。”

 

     “……”

 

     “别这样盯着我,话说你手上那件披风要我帮你转交给初雪吗?”

 

      “……”

 

      “不给啊?这就走了?”

 

      “走了,承蒙关照了,盟友。”

 


 

        丹增的羽翼掠过天际,那个人穿过金黄的银杏,消失在校园里,就像他从未来过一般。

 


 


 

04•诵歌

 


 

      “幽灵鲨同学,真的很抱歉,我的社团下午要开个会,清洁就只能拜托你和斯卡蒂同学了,对不起,真的十分抱歉。”

 

      “没事的。”

 

      “真的十分抱歉。”

 

      蓝毒对着幽灵鲨鞠躬连连,终于在幽灵鲨反复地重复“没事的”后,背着自己的书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望着那个浅蓝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教学楼走廊里,幽灵鲨的耳边响起了一声浅浅的叹息:“我就说我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幽灵鲨一回头,发现斯卡蒂不知何时走过来站在了她的身后,带着深海的忧郁。

 

       “不,这不是你的错。”幽灵鲨立刻安慰道。

 

      “就算面对明明有五个组员留下来做清洁结果一个接着一个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做清洁,并且还要布置考场的局面,也觉得这不是我的错吗?”斯卡蒂轻轻地摇了摇头,“而且这是这学期第二次出现类似这样的情况了。”

 

       赶在斯卡蒂说出“你还是先走吧,我一个留下来就好了”之前,幽灵鲨率先开口道:“当然不是你的错,走吧,我们两个一起把清洁做了。”

 

       幽灵鲨拉过斯卡蒂,不由分说,给斯卡蒂塞了一个扫帚。

 

      “好吧……那你就负责贴考号吧,桌椅就让我来调整吧。”斯卡蒂一开口就揽过所有重活。幽灵鲨也很清楚,彼此都是固执的人,斯卡蒂了解幽灵鲨一定要留下来一起做清洁而不是离开,幽灵鲨也明白斯卡蒂留下来绝对会揽过大部分工作只留下轻松的给她。

 

       两人彼此不再多说,偌大的教室此刻仅被胶带被撕扯的声音和桌椅移动的碰撞摩擦声填充。

 

       “哈哈哈哈哈!我一个人同时用三把扫把扫地,德克萨斯你做得到吗!”隔壁班时不时有聒噪吵闹的声音激起片刻的涟漪,但这小小涟漪,对于静谧的大海而言,微不足道。

 

       幽灵鲨和斯卡蒂此刻所处的空间里慢慢地被蓝色填充,耳边泛起了海浪的声音。

 

     斯卡蒂思绪漂流着,想起了从前和幽灵鲨第一次在故乡的海岸线上相遇的情节,想起了那时她的名字,想起了自己给她唱的歌谣……

 

       斯卡蒂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吐露出那首她再熟悉不过的歌谣。

 

       毕竟幽灵鲨以失忆为代价,成功治好了她的精神失常,斯卡蒂作为她的家属,以幽灵鲨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家属存在的身份,为幽灵鲨做出决定,同时自己也履行着不做任何可能唤醒她从前的记忆的行为的守则。因此斯卡蒂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闭口不言,她再也无法唱起那首她们彼此间的那歌谣。但纵使斯卡蒂百般小心,她还是忽略了一个她无法避开的因素——故人。

 

      对于幽灵鲨来说,斯卡蒂本身的存在就是她与丢失的过去最直接的桥梁,刻在生命里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所以幽灵鲨隐瞒了,她没有告诉那个小心翼翼的女孩,自己其实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神经有烧灼感,像是自己的脑袋里有一壶刚烧开的水,嗡鸣,撕扯,是飓风是狂浪,但她只是单手扶额,咬了咬下嘴唇,最终绽开出一个笑脸来。

 

       她说,“同学,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幽灵鲨知道自己的病情,也知道为什么仅仅是看到斯卡蒂一眼就会那么痛苦。

 

       但她没有推开斯卡蒂,她向斯卡蒂跑去,就算是千刀万剐,就算是万劫不复,她拉过斯卡蒂的手,她强忍住神经的撕裂感 

 

       斯卡蒂的声音是故乡的潮汐,幽灵鲨能听到彼此心灵的诵歌,可她们谁都无法再唱起那首歌谣,只有沉默在彼此之间拉着蓝色的小提琴。

 

       很快的,太阳落山了,桌椅也布置完毕。

 

        两人互相道了再见,各自走在不同的,静谧的林荫道上。

 


 

05•玫瑰

 


 

      “德克萨斯,我今天给你带了个礼物~”

 

       一大清早,拉普兰德早早来到教室里,连书包都来不及放就直接走到德克萨斯的座位前。

 

       德克萨斯对拉普兰德,这个迟到的常客可以来的这么早感到微微有些诧异,但她的脸上很难留住什么表情,很快的,那抹惊讶一闪而过,留在德克萨斯脸上的只有冷漠,她瞟了一眼拉普兰德,却也没有说什么拒绝她。

 

       拉普兰德会意,眨了眨眼睛,她勾起嘴角道:“你猜一猜?恩,先给你一个提示——你觉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德克萨斯当然没有要猜的心情,她用眼神示意,让拉普兰德有屁快放,卖关子她是不买账的。拉普兰德被她一盯,扬了扬眉毛,兴致丝毫没有消减,她的嘴角离耳朵根又近了不少,她道:“我想德克萨斯你也不知道,因为今天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到底是拉普兰德100个人头收割日还是我们彼此的互殴纪念日我也不清楚了……总之不是我们初见的纪念日……但是,哈哈哈哈,谁管这些呢?我就是想给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德克萨斯打断了拉普兰德。

 

       “玫瑰。”拉普兰德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了,直接了当地回答道。她像变魔术一样,从空气里抽出一只白玫瑰。

 

       “为什么是白色的?”德克萨斯嗅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花香。

 

       “因为我可以用血把它变红啊~”拉普兰德玩味地笑着。

 

       “这算什么?王尔德式笑话?”

 

       “恩……德克萨斯你知道的,我又不了解这些花哨的东西。”拉普兰德认真的回答道。她把文学以及与文学有关的东西统称为花哨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会想着要送一个花哨的东西给我呢?”德克萨斯看见拉普兰德握得有些紧,指腹被玫瑰茎地尖刺刺破,她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

 

       “不知道,心血来潮吧……”拉普兰德把目光看向那朵白的有些刺眼的玫瑰花瓣,盯了一会儿,她突然抬头看向德克萨斯,两人四目相对,她说道:“德克萨斯,你是喜欢白色的,还是红色的?”德克萨斯冷哼了一声道:“我不喜欢花——特别是玫瑰。”

 

       “我觉得我们两的关系很适合那个花店推销这朵花的宣传,所以我买了。”

 

       “我不觉得一个语文都可以不及格的人有资格觉得她买这朵花很适合。”

 

       拉普兰德再一次扬了扬她的眉毛,她咯咯地笑着,收回了看向德克萨斯的目光,她举起手中的玫瑰,看见了自己被刺穿的指腹。

 

       “染不红的,你别想了。”德克萨斯直接出声制止了拉普兰德。拉普兰德略微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德克萨斯,她本来打算问德克萨斯,这白玫瑰可以被血染红吗,却没料到在自己发问前德克萨斯就已经直接了当地给出了答案。继而想到德克萨斯很了解自己,正如自己很了解她一样,拉普兰德收回了她的讶异,她很轻浮地说道:“我挺想送你一朵红玫瑰的。”

 

       “白玫瑰也挺好的。”

 

       “我觉得红玫瑰要花哨一点”

 

       “白玫瑰也很花哨,不比红玫瑰差。”

 

       “那我送给你白玫瑰,你开心吗?”

 

       拉普兰德似乎没有在开玩笑,她笑得很真挚,拉普兰德认真的时候总带着十足的少年兴味,连她贯穿左眼的那道疤痕都变明媚起来。

 

       德克萨斯想到从前这个疯女人一边痛扁向她们两挑衅的不良少年,一边扭过头来对她笑,那时拉普兰德的笑容也很真挚。德克萨斯记得很清楚,那时拉普兰德没有辱骂那个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不良少年,反而很认真地对自己说——

 

       我发现我很喜欢你,那么你呢?你喜欢我吗?

 

       德克萨斯那时的回答就仅仅笑了笑,扔下手中的烟,不再靠着墙,出手痛击那个想从侧面偷袭拉普兰德的人。

 


 

       “拉普兰德,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花,尤其是玫瑰花。”

 


 

        拉普兰德笑了笑,站起身来拿着她的玫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她再次用力握了握花茎,发现渗出的血连维持细线流下都不行,她终于不再维持她近乎癫狂的笑容,转手将那花豪不怜惜地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桶中,玫瑰花旁还躺着一张小纸片,可能是被班上某位花哨的青年写花哨的卡片的练习用纸,上面写着王尔德的一句话——

 

       心,是用来碎的。

 

      

 

      要知道,拉普兰德向来是不喜欢这些花哨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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