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燚

咸+喜欢咕咕咕=乳鸽!
……
相逢聚散浮萍飘零

[双狼]遗书Ⅱ

注:本篇是在喧闹法则出来前写的,内容多少和游戏内给出的设定有些出入,所以本文可以当做我这条咸鱼自己设定下的泰拉大陆发生的故事√

篇目名字就叫遗书Ⅱ没有遗书Ⅰ





       那是个有点微醺的下午。

       德克萨斯被博士拜托去整理拉普兰德乱成一团的物品,说给拉普兰德打点一些带过来。德克萨斯问博士为什么是她去干这件事,博士回答的很简单也很有说服力——德克萨斯小姐,罗德岛上还有任何一位干员比你还了解拉普兰德吗?

       答案是显然的。

       德克萨斯轻车熟路地穿过罗德岛基建内错综的走廊,来到她的目的地。

       博士因为粗心,并没有给德克萨斯她面前这房间的钥匙,当然,博士也没有告诉德克萨斯这间房屋的地点。德克萨斯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来到那个人曾提到过的地方。

       ——

       “喂!德克萨斯!现在我也有归宿了,和德克萨斯你一样,我就住在罗德岛A08-1-3X,哈哈!德克萨斯你也为我开心吧?”


      德克萨斯没有对自己熟悉路线而感到惊讶或者不适,她把这一切归咎到自己是一名信使,一名优秀的物流公司员工——她很自然的忽略了,自己在听到那白色鲁珀说出的房间地点后,只要一遇到那罗德岛随处可见的基地内地图,就会寻找着那间“归宿”的位置,无数遍地在脑内规划路线这件潜意识控制下做的事。

      那种被无形的大手刻在心的最深处的动作是无法被察觉的——至少对于那些不想察觉的人来说,那是他们究其一辈子都无法发现的事实。

      德克萨斯在那门前站定,丝毫没有去感谓博士那个马大哈,或是拿出自己的武器破门而入。她不急不缓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一把被冠以“德克萨斯你帮我保管一下备用钥匙”的名义硬塞给她的钥匙。只听咔哒一声后,德克萨斯眼前的这扇门便被她打开了。

       德克萨斯从来没有想象出一个没有归宿的孤狼,她口中的“归宿”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此时此刻,站在混乱中心的德克萨斯,看着散落满地的物件,终于理解了博士的支吾。


       ——博士曾告诉她,就在她出任务的时候,在罗德岛上修整的拉普兰德,病情毫无征兆的恶化了。当然博士有所保留,没告诉她拉普兰德从此进入了罗德岛矿石病感染程度最深的干员名单里。德克萨斯想从博士那里得知更多详细情况,可是博士便以各种理由搪塞遮掩,最后博士向德克萨斯打包票,说他能治好拉普兰德,让大脑有些发胀的德克萨斯先回企鹅物流做报告。

       德克萨斯那天吃了很多的pocky,她都记不得自己去了附近的便利店几次,又几次忍住自己想买烟的冲动转而拆开一包pocky。她第一次选择不开车回去述职,仿佛喝醉了酒,是万万碰不得方向盘的。

       等德克萨斯抱着自己那轻薄的背包于怀中,一个人呆呆坐在列车的窗边,她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企鹅物流与罗德岛只是签订了合作协约——德克萨斯清楚地明白,她们与那些矿石病患者对罗德岛的情感是不一样的,后者把自己的命交给了那位终日带着面具的博士,拉普兰德也是其中之一。多少矿石病感染者把自己对未来的期望寄托在罗德岛的博士身上,他们又多少次的和博士畅聊过自己没有患上矿石病是怎样的生活?

       这些问题问出来本就毫无意义。德克萨斯并不会知道那背后的答案。

       德克萨斯唯一知道的是,拉普兰德没有和博士聊过这些。拉普兰德对矿石病抱有不同于其它患者的态度,博士说可能矿石病在一定程度上对她的神经产生影响而导致的。

       这种无情冷血的疾病使得德克萨斯没有办法像矿石病患者那样看待生命,并且更没有办法像拉普兰德那样看待生命。

       德克萨斯清楚的明白拉普兰德在为罗德岛而战的战斗里,用了燃烧生命的力量——那是极少数干员会做到的,撕裂性的攻击。

       德克萨斯不止一次地看见拉普兰德在一场战斗里就频繁使用她那狂野的源石技艺,白色的狼魂在硝烟中傲然独立,踏血而来却一身洁白,在灰黑色为主基调的废墟里,是格外的突兀与冷酷——可是这份力量的背后是矿石病的加重,那些黑压压的石头在拉普兰德白皙的大腿上格外突兀与锐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划破了德克萨斯的心。德克萨斯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拉普兰德即将使用狼魂便疯了一样一刀劈开眼前的敌人,连“能天使掩护我”都来不及喊,开了剑雨就冲上去抢拉普兰德的人头。而无人可杀的拉普兰德的剑上银白色的魂魄转了几圈,便在金色的剑雨里,慢慢消散了。

      两人就这样在残存的金色和银色的微光里对视了几秒,什么话也没说。


      最后一次德克萨斯这么干之后,博士便以“德克萨斯擅自行动扰乱布局”,再也没有把两人安排在同一个小组里,于是拉普兰德的源石,只有在德克萨斯的幻想里疯狂生长,覆上了所有可能的未来。

       可当源石终于从幻想里长进现实,德克萨斯却没有准备好,接受了博士给她指的那条逃避的路。

      毕竟她从一开始选择了离开拉普兰德,那么她也会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选择离开。


       如今德克萨斯回来了,甚至回到那人生活过的地方——一个被那人高度评价为“她的归宿”的地方。

       拉普兰德的病到底有多重,德克萨斯从来没有从那鲁珀脸上的笑意中读出来。

       博士向德克萨斯掩饰的,可能就是这满地的纸张,宣泄着痛苦的房间。房间里的柜子被推到在地上,盆栽摔碎,也没有人试图来收拾,叶子枯黄,似乎碰一下就能化成灰,永远失去存在过的痕迹。

       墙面上纵横着刀痕,混杂着爪印,凑近看会发现那痕迹是暗红色的——是血,是拉普兰德的血。

       很讽刺的是,这个房间有一个硕大的落地窗,现在,阳光翻涌,橙色的云海四处溢开,把整个房间笼罩在安详中,德克萨斯的影子被拉长,散落在被踩上脚印的白纸上。

       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从这里带走的呢?

       德克萨斯猜想博士一定没有进来过这个房间,拉普兰德被发现精神失常的时候,一定是她隔壁的干员告诉了医疗部,医疗部也许是派了那位莱茵生命的塞雷娅女士过来,强制把她拖走——而博士只是单方面听了拉普兰德对他说,要从这个房间里拿点什么,博士甚至不知道,这里已经无物可拿。

       拿点什么呢?德克萨斯问自己。

       她熟练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包pocky,径自拆了包装,拿出巧克力棒,叼在嘴里。

       ——

     “借个火。”

      在特定的环境里,德克萨斯总会想起来某些特定的情节。

      比如说某位明明不会抽烟的鲁珀硬是要凑过她的头,嘴里叼着一只从自己手上抢来的烟,装模作样地说“借个火”,最后边咳边继续把烟咬在嘴边,却连呼吸都不会了。

       ……

       德克萨斯咬断巧克力,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个房间,找到了一块磨刀石。

      也许博士以后不会再让她碰武器了。德克萨斯这样想着,把磨刀石放进了背包里。

      拉普兰德竟然也会磨刀石啊……德克萨斯看清楚了那磨刀石的材质后有些感慨。

      明明原来那么不爱惜自己的武器。

      最后那两把剑刃流浪到了哪里呢?德克萨斯想起自己曾经的搭档惯用的双剑的模样,以及断在二人决斗的瞬间绽开的模样。

      那年,剑刃落地的弧度并不精彩。

      ……

      德克萨斯越发觉得这房间里的阳光过于醇厚了,有些齁,有些沉,像那些草莓味的pocky,吃着有些发腻。她踌躇着想去拉上窗帘,最终还是放弃去拉扯本来就破碎不堪的窗帘,不再有些无措地站在阳光里。

      想着还是再找点东西带过去,德克萨斯便绕着这个房间走了一圈,看见了一个被劈成两半的可怜书桌。

       书桌?德克萨斯有些错愕,拉普兰德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那桌子干净的吓人,不像之前她看到的那些在博士办公室开读书会的小干员们那样堆满书本,拉普兰德的书桌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装,只是切割的痕迹很奇怪,似乎顿了一下,中途剑口改变了方向——德克萨斯注意到书桌附近散落的那些纸有淡淡的墨痕,捡起来一看,发现背面写满了字。

       开头赫然写着“遗书”二字。

       还用的艺术字,写的飘逸自然,带着八分玩味。

       德克萨斯一边单手从兜里摸巧克力,一边迅速且仔细地阅览着内容。

       「死亡总是来得很突然,为了提前准备好,我写了这份遗书。」

       「我在与这个世界的疯狂起舞,我会用我最满意的死法离开。目前的心愿是参加一次自己的葬礼,不过我没想办葬礼,毕竟狼永远在流浪,不会停下。」

       「我会远行,到远方,或者随便什么地方,要坐在随便什么路口,因为随便一条路,她都可以再次找到我,我们又可以回到原来的我们。」

      「不过,人不是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遗书里面要写点什么,在我看来,遗书就像我离家出走前写的诀别信,写了就永远没必要回头再看一眼信纸那一端的世界了。」

      「总之先交代一下我是一名矿石病感染者,免得谁找到我的遗体给埋在土里污染土壤。」

      「要我说,我活着,是因为源石。我被扫地出门那一刻,被那些人剥夺了活着的权利的时候,是矿石病,让我获得了新生,让我活着。」

      「博士在我身上做着无用功,还妄想让我痊愈——那是对我存在的剥夺,我一定会怀揣着源石走上我的终路。」

      「矿石病是与这个疯狂的世界共同起舞的最好方式。」

      「说到这个世界,我想提醒一下,我唯一的故人——我希望她可以清醒一点,她的过去无法改变,她的未来也将一如既往。我们都是家族各自培养出来最无情的狼,我们与生俱来就浸没在血腥与杀戮之中。」

     「我们过去在那些战败者的头骨上留下的痕迹是无法抹杀的,我并不认为她可以逃脱我们曾经过着的那种的生活——就算是我已经彻底离开她,她也无可奈何。」

      「那些曾经过往的岁月,我相信着,她不会忘记的。」

      「我也希望她可以清醒过来。虽然我并不讨厌如今那么懦弱的她,但果然,还是更喜欢从她手中舔舐到淡淡的烟草的香味。」

      「叙拉古的岁月吞噬在天灾里,我们彼此间的路擦身而过,这路是不会有地图的,只要我想,我便可以消失在荒漠里,去寻找我最后的目的地。」

      「不要试图找到我。」

      「暂时内容就到这里,祝正在阅读的你找到“遗书Ⅱ”。」

      「拉普兰德留」


      这份遗书很快被看完了。

      拉普兰德落笔写下“Ⅱ”的时候,德克萨斯想,对方一定大笑着,像正在做恶作剧的孩子一般,提前笑出声来,满满的戏谑。

      这东西完全没有遗书的样子——德克萨斯也很难想象,拉普兰德正经写所谓的遗书的样子。

       死亡总是离拉普兰德很近,她本人也乐在其中。

       德克萨斯发现pocky已经被她吃光了——明明知道这根本就是场“拉普兰德式游戏”,她还是心甘情愿的成为了那一定会成为的游戏玩家。

       德克萨斯拿上那几张白纸,风似的冲出房间。


       奔跑的过程中,德克萨斯的脑海里回放着自己重回罗德岛博士对她说的话。

       “哦哦,你问拉普兰德的病情如何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能治好拉普兰德。”


      “你怀疑我说大话?这么一件严肃的事,我可不会拿它开玩笑的。多亏了罗德岛医疗部的大家,现在我已经找到治愈矿石病机率最大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还没有正式在病人身上实施。”


       “关于第一批接受治疗者,我已经征得了艾雅法拉的个人同意以及伊芙利特的个人同意和其监护人同意。而……你知道的,拉普兰德……她的情况现在十分特殊……”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很感谢你替现在神经不稳定的拉普兰德做这样的出决定。阿米娅已经安排好了,鉴于罗德岛现在还面临与整合运动对垒的局面,她为三名患者安排了一个安全的去处。”


       “安全问题吗?这个你大可放心。随行的塞雷娅会保障她们的安全。话说你如果想要跟着去,我也会破例允许的哦”


       “……拒绝的好干脆啊你,就算不跟着去,你看拉普兰德不日便要启程离开罗德岛,你不去看看她吗?再见应该就又要好久以后去了,最近她的情绪还比较稳定,很适合去看望。我现在把她安置在罗德岛内部的一个养疗院里,风景还挺漂亮的——诶?别走啊?就这么不感兴趣的吗?喂!——”


        那时德克萨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对她而言,了解到这些关于拉普兰德的信息就已经足够了,现在的她与拉普兰德已不再拥有故事。

        可是,现在的奔跑又为了什么?

        现在正抓紧那几张白纸,杀过了无数人的手,在微微颤抖又是怎么回事?

        德克萨斯闯入博士办公室,胸膛剧烈起伏,但是气息不乱,用极快的语速说到:“博士,那个养疗院在哪里?拉普兰德可能要逃跑。”

       博士本打算藏起来的漫画书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

      两人追着夕阳最后的步伐向养疗院赶去,最后,博士被熟练翻墙进入的德克萨斯甩在了身后,喘着沉重的气,猛地呼吸了一下对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德克萨斯的背影喊道:“307,别走错了!”


       博士没有得到回应,因为德克萨斯来不及匀出半点呼吸去应答博士。她迅速找到了307,猛地把门推开——

       

      “哦呀?竟然是你啊德克萨斯?为什么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


       “……”

       “没什么,走得比较急,博士叫我给你把你的东西送过来,就在这里,我走了。”德克萨斯把背包放到房间内的床头柜上,转身要走。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当视网膜接收到拉普兰德正坐在房间内的木椅上看书的信息后,她的神经便冷静下来了。

       拉普兰德比之前见到时更苍白了,虽然没有穿她平时用的作战服,但是她也没穿病号服。上身套了件很宽松的卫衣,可能是大腿上的源石结晶的问题,拉普兰德穿着短裤,病态到接近白纸的白皙长腿露出来,大大小小的源石结晶几乎蔓延了整条腿,像毒蛇一样,缠在拉普兰德的腿上。

       最后的一抹余光使得那些源石结晶棱角愈加分明,有一些擦着皮肉的结晶周围,还渗着淡淡的乌红色的血痕。

       拉普兰德并没有察觉到德克萨斯对她的观察,只是头偏了一下,正好看见了德克萨斯手上握着的,皱巴巴的几张白纸。

     “德克萨斯?你是在担心我吗?”拉普兰德脸上流露出喜悦,本来以为再也沾染不上温度的病人此刻却显得有些狂热。

      德克萨斯瞥到立在拉普兰德床头的机器数值在疯狂上窜,马上就要达到临界值了一般,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拉普兰德,注意控制情绪。”

       拉普兰德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看向那个检测她身体机能的机器,刷的一声,拉普兰德扯下粘黏在自己手腕上的信号片,扔到了一旁。

      “不用去管它。”拉普兰德站起来夺过德克萨斯手中的纸张道,“德克萨斯你看一下,我这遗书用词造句如何?哈哈,我之前还特地向博士请教了一下‘华丽的辞藻’,你看过之后有什么感觉吗?”

       德克萨斯没有理会她,拉普兰德也习惯了德克萨斯这种态度,自己接着说到:“最近那些医疗部的家伙给我塞了一本什么炎国的书,让我稳定我的情绪——恩,你看看,就是这个无聊的东西,我想要是有什么‘如何变成金牌赛车手’的书就好了,这样我们两个又可以比一场了。”

       “诶?怎么今天只有德克萨斯你一个人来啊?你身边的朋友呢?之前看,你周围有好多人啊!”

       “诶?你身上怎么一根pocky都没有?”拉普兰德开始乱翻德克萨斯的衣兜,试图找出点巧克力棒。

       德克萨斯拍掉拉普兰德的手道:“我任务完成了,走了。”

      “真是无情的信使啊……”拉普兰德识趣地退后几步,目送着德克萨斯离开。

       现在的她们不会再有任何故事。

       拉普兰德盯着德克萨斯的背影,没有过多挽留。


       几天后,拉普兰德背着德克萨斯带过来的背包,被博士带到了车站。

     “拉普兰德小姐你好,我是塞雷娅。”站在客车前的高个子瓦伊凡向拉普兰德问好。

     “老子,额,不对,我叫伊芙利特,今后,今后请多指教。”站在塞雷娅身旁的十分活跃的小姑娘在塞雷娅的示意下开口问好,说完还看向站在她身侧的两人道:“塞雷娅!赫默!你们看我做的对吗?”

       那位有些打瞌睡的,被称作赫默的黎博利对伊芙利特点了点头,以示认可,便与拉普兰德简单问候了一下。

       最后和拉普兰德打招呼的是那位有些战战兢兢的卡普里尼,一边安抚她脚边的那几只不断颤抖的小黑羊,一边有些慌张的向拉普兰德介绍自己。

      “放轻松艾雅法拉”博士对她道,“拉普兰德和普罗旺斯一样,是不会伤害你们的。”艾雅法拉点点头,那些小黑羊总算也安定下来了。

      “啊……前辈,同时和两位鲁珀一起出行,我难免有些紧张,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艾雅法拉歉意的笑了笑。

        拉普兰德察觉到空气中那丝熟悉的气味不是幻觉,只见那客车的车窗玻璃被摇下来,倚在方向盘上的那位绀色毛发的鲁珀咬下一口pocky,对着车外面一行人道:“干员德克萨斯,负责驾驶以及你们的人身安全,现在,请大家上车吧。”





      看着汽车渐渐发动远行,博士摸了摸口袋深处那张拉普兰德藏在疗养院被自己找到的题目是“遗书Ⅱ”的遗书。

       第一排就写着——

      「当我大脑疼痛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时,我想我一定要尽快写点什么,比如我终于想起来,在很早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和德克萨斯一起出去玩的愿望。可惜的是,我把它忘在我故去的血液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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