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燚

咸+喜欢咕咕咕=乳鸽!
……
相逢聚散浮萍飘零

[双狼(德拉)]当杀手的时候我们没有闲心烧开水

*AU,德拉两人都是杀手并且是搭档

*外冷内热会关心自己搭档的德×身体不太好油嘴滑舌的拉

*算是双狼当杀手的小日常

*有乱七八糟的自设(字面意义上的乱七八糟/认真,从奇怪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到底有多杂乱x),OOC预警

 

 

 

 

 

        冬日的白昼怎么说都有些苍白。
         天边灰蒙蒙的,满溢的白光吞噬着太阳的存在,云层很厚,在黑色的枯木枝的映衬下,眼中所见景物都干净冷漠得有些过分。
        德克萨斯作为职业杀手,昼伏夜出的生物,很规律的,在临近下午的时候醒来了。她揉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向自己身旁瞥了一眼——同样凌乱的床单上面空无一人,德克萨斯伸展了自己的手臂,搭上身侧的床铺。
        是凉的。
        德克萨斯眼中没有什么特别的色彩,一如既往的那幅看淡生死的沉默,气定神闲地翻身下床,就着她凌乱的衣衫前去洗漱,草草从她的居所里众多纸箱子的夹缝里找了点看起来还能吃的面包垫了垫肚子,拿着一个盛有棕黑色液体的杯子走向了阳台。
       是的,阳台。
       德克萨斯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狭小脏乱的公寓竟然还有一个小阳台。当初她和拉普兰德的找房要求是能睡觉就好,并且因为职业的原因,她们两个最初的打算是找个什么酒吧的地下杂物室用来白天睡大觉即可,最后却兜兜转转用了假的身份证博得了房主的信任,租下了这间小房子,并从此以上夜班的小便利店员工的身份为掩护,在这个城市里暂时居住下来。
        就这样,两个过着地下生活的杀手,突然有了一间在白日里的住所。不同于拉普兰德十分随性地爱上了这个房子的位置以及它的内置,德克萨斯更为慎重地考虑过拿这个地方作为临时住处的可行性,比起畏手畏脚地像老鼠渴求下水道,“臭名昭著”的杀手组合“双狼”大摇大摆地租了一个小公寓反而更适合她们两个追求的疯狂与潇洒,加之鲜有人知道她们的长相,就算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也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条子来将二人逮捕,与其担心自己的情报被酒吧的老板卖给仇家,还不如在站在小阳台上眺望远景。

        拉普兰德很满意这个小阳台——这也是整个房间里唯一不杂乱的角落。不出德克萨斯的意料,那个躺在她的身侧并极少比自己早醒来的白色鲁珀此刻正站在那一方小阳台上,冬日的空气冻得人鼻尖发凉,冻得拉普兰德愈发显得苍白,只见她穿着随意扣着的白衬衫和薄薄的一层黑色外套,腿上笔直崭新的黑色长裤还是前不久德克萨斯硬拽着她去买的,正因如此,德克萨斯总算在冬天看不见拉普兰德因老是穿着短裤而露出来的白晃晃的长腿。当拉普兰德微笑着接过德克萨斯手中的瓷杯时,德克萨斯发觉拉普兰德指尖甚至比瓷杯还要冰凉,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见拉普兰德接过杯子,便将目光移到远处苍白的景色上去了,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径自拿出皱褶的包装盒内最后一支烟点上。

        “德克萨斯,我可以不喝吗?”拉普兰德以真挚的恳求语气说道。因为她接过水杯的一瞬间,并没有意识到德克萨斯给她的依旧是两天前她打死都喝不下去第二口的据传是来自炎国的中药,天真的拉普兰德以为德克萨斯只是单纯地端过来一杯水而已。

       “不可能。”德克萨斯撇过来一抹冷冷的目光给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哀嚎着,“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德克萨斯并不打算理会拉普兰德,只是缓缓吐出烟圈,眼前的景色又迷离了几分,但她的目光不曾动摇,依旧决绝敏锐。

       “德克萨斯,你要想好了,我可能会死哦?你最亲爱的搭档可能会死哦?”拉普兰德再次很真挚地说道,只是这次的语气沾染上了她固有的上扬音调,这显得她像一只快活的小狼狗,在舔舐德克萨斯的手心,虽说看不出来,但德克萨斯往往很难抵御拉普兰德用这样的夸张的语气去恳求她。

       不过这次是例外。

       德克萨斯粗暴地把还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她转过来盯住拉普兰德,毫不犹豫地命令道:“这个你必须喝。”

 

 

        拉普兰德在杀手界内有个不怎么算毛病的毛病——她一到冬天就手足冰凉,而这份凉意还多半是拉普兰德大冬天不穿厚衣服导致的。对于杀手来说,这真的比不上什么刀伤枪伤,腿瘸眼花,拉普兰德本人也没有因为自身的寒冷而手足发僵,她的身手依旧灵活自如,她本人甚至都感受不到她身上这渗骨的寒气。而唯一感受得到的就只有和她出生入死,同床而眠的德克萨斯了,但德克萨斯本来是不在乎的,她甚至很喜欢那种冰凉的触感,尤其是肌肤相亲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拉普兰德独特的存在。

        可是这个冬天,德克萨斯忍不了了。

        不说躺上床后,拉普兰德折腾了半天还不睡觉,和德克萨斯扯东扯西地聊天,叫她起来守夜也不干,说什么她也很困很想睡觉但就是脚太冷了,还是突然心血来潮要把她冰凉的脚丫凑到德克萨斯的脸颊上,让德克萨斯感受一下有多冷这样诸多的类似的愚蠢行径,就单凭德克萨斯以为拉普兰德用手指蹭过她的后颈子的凉意是刀锋抵到自己的脖子那样强烈地刺激她的神经导致她好几次想直接麻利挥剑反杀那个“拿刀抵她脖子的敌人”这一件事来说,德克萨斯意识到自己要在赶在哪天不小心杀了拉普兰德之前把她这个小毛病给治好。

        于是,就在最近几天,她强硬地拉着拉普兰德去商场里买了一条长裤,很多双厚袜子和一条围巾,并因为拉普兰德以“戴手套用剑不方便”的强烈恳求下,没有将一双极度可爱的兔子纹样的毛绒手套加入购物车。当然,这个原因能说服德克萨斯是因为她也觉得,这个全商场最厚的手套实在是设计的太矫情了,太没用了。

         购物之后,那条黑色围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德克萨斯围着,而拉普兰德在妥协后,也仅仅是把裤子换了,找了双她能接受的花纹的袜子穿上了。就当她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的时候,几天过后,德克萨斯又带着她去了一个位于偏僻荒芜的小巷子上的一家诊所。

        拉普兰德在去那家诊所之前,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炎国的中药”这样的摧残味蕾的东西。

        老中医很和善地嘱托了德克萨斯这药有多少副,要怎么吃,还给拉普兰德开了一份泡脚的药材,很贴心的地建议她每晚上泡泡脚,说德克萨斯也可以泡。

         德克萨斯拿着这药回到了住所才意识到——她们当杀手的,可没有那个闲心去烧开水。

 

 

        拉普兰德拿着那杯中药,表情拧在一起,这个表情是她最近专门因为喝中药解锁的,她想这个世界上估计不会再有第二种事物能让她做出这副“中药专属表情”了。想起两天前她闻到德克萨斯在厨房里几乎没怎么用过的灶台上烧这副药的时候,那满溢在房间里的苦味就让拉普兰德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了,德克萨斯没让拉普兰德坐立不安太久,因为她们今天晚上还有任务,一支烟的功夫,德克萨斯便端着那杯棕色的热乎的液体出来了。拉普兰德仔细地看了一眼这杯子里漂浮着的干瘪植物,吞了吞口水,想着德克萨斯难得对自己这么好,总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就举杯抿了一口——

          F**k,德克萨斯有这么想置我于死地吗???!!!!

        拉普兰德猛地冲向水龙头,打开开关就往嘴里猛灌飞溅而下的自来水,稍微觉得苦味褪去了那么一点点,一抬头便看着德克萨斯端着那杯中药站在拉普兰德的身后。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扯了扯嘴角,虚弱地说道,“我想起来我们今天晚上还有任务,我们先把人杀了再说怎样?”

        德克萨斯微乎其微地叹了叹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拿起自己的佩剑,一句话也没说地径自离开。拉普兰德见状便赶忙把她的剑拿上,快步追上去,走到家门口,觉得嘴里还是苦的厉害,又连忙折回去再灌了一嘴自来水,便匆匆带上门,连跳好几个阶梯,追上德克萨斯,两人就着城市的阴影,露出了属于她们的,狼的利刃。

 

        可能是药物太苦了,拉普兰德在作战中有些心不在焉,这导致这次单子耗费了比往常多一点的时间,于是当她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的时候,谁都没有想起来还有一杯中药要喝,两人倒头就睡。

         拉普兰德的四肢还是那样的寒冷,寒气似乎不是从被子外面透进来而是从被子里面散发出去,不出意外的,躺在床上没多久,拉普兰德又睡不着了,德克萨斯似乎是察觉到了拉普兰德还清醒着,在短暂的浅睡眠后,她翻身起来询问道:“拉普兰德,你把中药喝了再睡吧?”

        拉普兰德闻声立刻把眼睛闭上,放缓呼吸,装作睡熟的样子。

        德克萨斯沉默地望着黑暗中身侧那团隐约的白色,脑海中再次浮现了拉普兰德喝中药的一瞬间,面部表情全皱在了一起的那副如同落水狗的模样。“那要尝试一下泡脚吗?”德克萨斯还是心软了,她又问道。

        狼一般在黑暗里会撕去他们的伪装,德克萨斯也不意外。此刻她的声音没有白日里听着那么冰凉,在言语间不经意间淌出淡淡的关心,像阳春三月初化的冰封了一个冬季的小溪,淌着温柔的水流。

        “好。”拉普兰德虽然对那个医生拿出的药包有了阴影,但她依旧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德克萨斯闻声很快利落地摸黑找到了厨房,用煮面的锅接满了水,放在灶上烧着。平时她和拉普兰德不常煮面,因为太耗费时间,两人吃东西都非常草率,后来德克萨斯发现了军粮罐头这种高热量又方便的食物,便大量从黑市上购买回来,拉普兰德每次都嚎为什么德克萨斯要买这种难吃的东西,虽然她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但因为她的搭档,德克萨斯会偶尔亲自下厨给拉普兰德弄点什么好吃的。德克萨斯知道自己的手艺算不上好的,而且时常发挥不好就和军粮罐头差不了多少,拉普兰德却总爱说她很喜欢吃自己做的,常常夸自己做的很好吃,比罐头好吃一万倍。

        在某次机缘巧合下,德克萨斯得到了一本做菜的参考书,而在这本书的教导下,她知道了一般水要烧一根烟左右的时间,并终于煮了顿熟面条给拉普兰德吃。

       一根烟很快烧完了。德克萨斯突然意识到家里面并没有什么老中医口中的“洗脚盆”,稍稍思考了一下觉得不能直接用这口锅,于是德克萨斯拿着这一锅水,站在床前略略沉思了片刻,过了一小会才问道拉普兰德:“我用你的饭碗当洗脚盆怎么样?”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说傻是会传染的,那现在看来,你以后要不还是离我远点?”

        “算了。”德克萨斯把锅放下,再将外套脱了,重新回到被窝里。还不等拉普兰德问她怎么算了呢,并想脱口而出就用我的饭碗吧,德克萨斯便抱住了拉普兰德。

         “傻狗,还冷吗?”

        

         “……不冷了。”

 

 

        “德克萨斯,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的!”拉普兰德不甘心的对德克萨斯说道。虽然那药已经放了很久了,但拉普兰德还是能感觉到苦涩在空气中蔓延。

        “拉普兰德,你是想在床上睡呢?还是想在地板上睡?”德克萨斯丝毫不让步。

        “喝就喝!”听到德克萨斯的威胁,拉普兰德二话不说便立刻毫不犹豫的像灌酒一样猛地仰头大口喝着杯子里的中药,边喝边忍住想往杯子里把药水吐出来的生理反应,最终因尝到了杯底的药渣,才破了功,立刻把杯子从嘴边拿开,如果这个杯子不是德克萨斯送的,她就要把这个瓷杯扔出去了。

         “德克萨斯!这个真的*叙拉古粗口*难喝了!”拉普兰德破口大骂道,但是,这次她激烈的“对中药反应”并不是去灌自来水,反而直接吻上了德克萨斯。

        猝不及防的,德克萨斯尝到了难以承受的苦涩的甜蜜。

        这个真的*叙拉古粗口*难喝。这是德克萨斯心里此刻唯一的迫真的想法。

         德克萨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某天亲吻爱人的时候大飙脏话,这种吻她打死都不会再来一个了——就算对象是拉普兰德。德克萨斯在心里暗暗发誓。

 

        时间来到喝中药后的数小时,双狼再次出发执行了她们的任务,而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算两个人都因为中药的缘故不在状态,她们依旧很快地收工了,等德克萨斯擦完剑上的血后,拉普兰德提出两人可以一起去兜兜风。

        “反正时间还早嘛,再说我好久都没有去兜风了,德克萨斯,你觉得怎么样?”拉普兰德轻快地笑着,用着她活泼的音调呼唤着德克萨斯的名字,这注定了德克萨斯不会去拒绝拉普兰德,两人就这样随便撬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在几乎没有灯光剩下的城市里飞驰着,她们相拥,她们相吻,这次的吻没有中药味了,舌上只有纯碎的甜蜜,这时德克萨斯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爱拉普兰德,爱她冰凉的指尖,爱她吐露的气息和着她特有的热烈的凉意,这让她们身边的一切变得模糊,却把德克萨斯那份炙热的爱,勾勒的很清晰。

        当然,对于她们两个来说,这份刻在彼此骨骼上的爱恋,不需要勾勒,也清晰无比。

 

 

 

       我们当杀手的时候,没有闲心烧开水喝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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